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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布斯堡国际拍卖有限公司2021全球征集启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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详细说明

  哈布斯堡国际拍卖有限公司2021全球征集启动

  Lot 1078

  王 鏊 (1450-1524)

  行书《洞庭两山赋》及《性善对》

  手卷 水墨纸本

  画心:26.9 ×589.5cm

  题跋一:25×93cm

  题跋二:26.9 ×92cm

  出版:

  《近墨堂法书丛刊第二辑·王鏊行草四种》,第10-39页,上海书画出版社,2018年。

  著录:

  王鏊《震泽先生集》卷一、卷三十四,明嘉靖刻本。

  说明:

  1.董其昌、方廷瑚、陈希敬、叶道芬、林霄题跋。方廷瑚,字铁珊,号幼樗,浙江石门人。嘉庆十三年(1808)举人,官平谷知县。有《幼樗吟稿》。陈希敬,字栎余,号笠雨,一号眘甫,浙江海盐人。道光三年(1823)进士。历任江苏金坛、江阴、直隶高阳、宛平知县。升深州知州。咸丰三年(1853)太平军北伐军攻城,城陷殉难。有《菰芦老屋吟稿》附词。叶道芬,字君兰,号香士,嘉定人,一作吴县。官直隶州判。程庭鹭弟子。书学颜真卿。工画山水、人物,与秦谊亭、俞承德客京师,于松筠庵结画社。

  2.西川宁题盒。

  3.附西川宁信札一通及原封。

  《近墨堂法书丛刊第二辑·王鏊行草四种》

  大赋哲文“宰相”胸次

  ——明·王鏊《洞庭两山赋及性善对》卷评述

  文_尹飞卿

  王鏊(1450—1524),字济之,号守溪,世称震泽先生。明代苏州府吴县洞庭东山(今江苏苏州市吴中区东山镇)人。明中期著名的政治家、文学家。乡试、会试皆第一,25岁(成化11年)高中探花。在30余年的为官生涯中,历侍宪宗、孝宗、武宗三朝,居官清廉,为人正直,在仕途的最后3年还曾入阁成为大学士。作为武宗的老师,他在孝宗驾崩之后,积极参与了内阁与六部连手驱逐“八虎”的“丙寅十月之变”。刘瑾掌权后,又与李东阳合作,保护了不少遭到迫害的大臣。(注1:刘俊伟明代中叶著名翰林王鏊两个重要问题简论江西社会科学2014年第10期)

  王鏊在文坛的地位也十分显赫。他的制艺被认为是八股文文体成熟的标志(“至今为制义之祖”,明文震孟语),对后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(同注1)。王鏊同时热衷藏书和刻书,认为刻书传世是惠及子孙的伟业。(注2,王桂平论明代苏州府藏书家与刻书之特点图书馆杂志2016年第11期)他在正德四年(1509)归乡后,与吴地文人交往密切,影响了大批吴中文人,其中名列“江南四大才子”之列的祝枝山、文征明、唐寅均得到过他的指点(同注1)。

  王鏊的书法存世极为罕见。来自“全国馆藏文物名录”查询平台的数据显示,全国范围内有普查登记号的王鏊书作仅有8件,这些作品有的甚至从未进行过公开。

  保利秋拍的王鏊《<洞庭两山赋>与<性善对>合卷》(下称“保利卷”),曾经近墨堂收藏,为王鏊70岁左右时所书,二文系王鏊平生文学与哲学领域最重要的作品,也是有明一代举足轻重的名篇。大赋哲文,近六米长卷,全卷着意精整、人书俱老,当为其生平鲜少为之的翰墨巨制。

  表1:已知王鏊存世书法情况(点击查看大图)

  王鏊平生第一巨制

  《洞庭两山赋》《性善对》二文,为王鏊生平文学、哲学领域的代表作,均收于王鏊《震泽集》,文字稍有出入,可与墨迹对校。

  《洞庭两山赋》写洞庭浩瀚纵横,气吞云梦,历来为诗家叹赏,是明代辞赋中的经典名作。《性善对》亦为明代心学名篇,直接影响了比王鏊小二十几岁的王守仁(1472—1528)。在《太傅王文恪公鏊传》中,王守仁表达了对王鏊思想的深刻认知:“其所论述,后儒多未之及”,并特别指出其“性善之说”的重要性。王守仁十分认同时人徐子容(1782—1847)对王鏊的评价,称“公之文,规模昌黎以及秦汉,纯而不流于弱,奇而不涉于怪,雄伟俊洁,体裁截然,振起一代之衰,得法于孟子,论辩多古人未发;诗萧散清逸,有王、岑风格;书法清劲自成,得晋唐笔意”。

  《<洞庭两山赋>与<性善对>合卷》,为两文合缀的连卷,首尾有王鏊本人签章、名款,当为其存世书法中尺幅最长也是书写最为着意用心的一件巨制,卷后明清题跋累累,其中包含董其昌大幅行草题跋,在题跋中,董自称“年家后学”,对王鏊词章勋德和学问可谓称誉备至,其中尤以对王书的评价最为著名,久为后世引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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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(保利卷董其昌跋文 局部)

  故宫“自弃卷”未解之谜

  作为王鏊生平文学和哲学的代表作,《洞庭两山赋》《性善对》两文在王鏊的生前,应是多次书写过的,故宫博物院现有一件《洞庭两山赋》残卷(下称“故宫卷”)。

  该卷同保利卷笔法类似,书写时间十分接近,均为王鏊70岁左右手书真迹,其昔为王家世藏,但无款及签章,且未书写完整,在万历丙子(1576年)秋,曾由到访王家故宅的周天球(1514—1595)为之补足全文。

  周天球题记,故宫卷

  故宫卷是在写完一个【乎】字“弃卷”的,实际上,这个位置是《洞庭两山赋》这一接近2000字的大赋只差140余字就能写完的地方,对于其弃卷的原因,周天球在补全后的题记中也曾表示过不解。不过,作为一份“准全件”,我们可以先结合它来一起谈谈保利卷的书写特点。

  故宫卷“弃卷”位置

  事实上,保利卷是一份十分注重书写“精整”的卷子,这可以通过一些简单的观察点得知。

  比如,保利卷中,王鏊所书的每一行,都突出的反映出字体“上大下小”“上松下紧”的安排规律,这表现在,每行的末尾有1—4字会集中缩小或者某个单字忽然放大。

  左:保利卷;右:保利卷

  这种现象在篇幅较小的《性善对》中更加多见且见精熟,下图

  左:保利卷;右:保利卷

  如你所见,这种每行下部字号的特别安排,实际是为了让所书每行的下部,同每行的上部一样,保持视觉上一定的“整齐和齐平”感。此处细节不经指明不易察觉,但实际细细端详,其谨慎周到和充满秩序感的娴熟安排,乃是作者精心工整之力最直观的反映。

  当然,这种操作手法不是王氏独门,实际是大部分书家都会采用到的办法,比如,下图,为赵孟俯与启功类似的处理情况

  左:赵孟頫《灵隐大川济禅师塔铭》,上海博物馆;右:启功《毛主席词》,私人藏

  相较而言,故宫卷的特色不在于精心工整。比如,故宫卷有这样一个局部,你能看到,作者行笔潇洒,气势逐行加强

  故宫卷

  如果顺此观察,你会认为左边接下来字的气势会更强,但事实并非如此。下图,观察红框两行,同右边相比,有了急遽收缩和骤冷凝结的现象,下图

  故宫卷

  实际上,故宫卷并非一次出现这种情况,下图红框,注意,它的竖行还有些写歪斜的现象,

  故宫卷

  对比而言,保利卷的特点确实就在于精整和沉稳,下图为两件相同章句的比对

  左:故宫卷;右:保利卷

  左:故宫卷;右:保利卷

  如果将比对再扩大,依然能得出保利卷的特色是精整和沉稳这一结论,下图,可观察每行的笔直、整齐以及紧凑程度

  左:故宫卷;右:保利卷

  左:故宫卷;右:保利卷

  一般而言,书家弃卷的原因多出在讹脱章句以及自感不满意上,当然在长篇书写中,也还存在诸如因事搅扰、精力不济、纸墨耗材不够等的原因。细读故宫卷,并不存在常见的讹脱章句的问题,其他情况或许也存在,但结合保利卷整卷的精整特色来看,故宫卷的“弃卷”的最大可能,或许还是出在王鏊自己觉得不满意这一点上,另外,我们猜测他的这种不满意又没有达到很大的程度,而且仅一百余字就将写完,如果弃之废纸篓中又有些不舍,于是就模棱两可地保留了下来,这或许就是故宫卷虽然自觉不满意“弃卷”了,但却最终得以从王家传下来的真正原因。

  人书俱老 奇崛嶙峋

  保利秋拍之王鏊《<洞庭两山赋>与<性善对>合卷》,从书风看,为王鏊70岁左右的典型作品,奇崛嶙峋,为暮年人书俱老之迹。

  王鏊一生书法面目数变,但总体不离“二王”的行草框架,诚如保利卷中董其昌所称之“笼鹅家学”(下图)。“笼鹅”是王羲之以字换鹅的典故,此处借指王书有“二王”面目。王鏊生前也曾透露“平生爱临子敬(王献之)书”(注4:王鏊《震泽集·卷三十五》,影印钦定四库全书)。

  董其昌跋,保利卷。

  我们也可以肯定的,是王鏊还有受到明初宮廷書法家沈度、沈粲兄弟影響的痕跡。

  左:沈粲《草书千字文》北京故宫博物院;右:保利卷

  如果对王鏊一生书法进行轨迹划分,那么其风格变化的大方向,是向峭劲奇崛、清森老辣一路演进,下图

  36岁见筋 58岁见骨 70岁见刺

  左:1486年《七律诗轴》北京故宫

  中:约1508年《五律诗轴》北京故宫

  右:1520年《悯松诗》北京故宫

  保利卷创制时的70岁阶段,属王鏊个人书风最强烈的时期。

  左:1520年《悯松诗》北京故宫

  中:1520年《项母帖》近墨堂

  右:保利卷

  这一时期的书风特色,我们可以从【辶】这个笔画开始了解。

  左:唐李邕《出师表》北京故宫

  中1:1486年《七律诗轴》北京故宫

  中2:1520年《悯松诗》北京故宫

  右:保利卷

  上图,可以看到,中1图,36岁的王鏊在【辶】的草写写法时,同标准的草写写法,即左图李邕的“圆弧”写法是一致的,而在70岁左右时,他的写法已经奇异地打成了一个V型。

  类似这种奇崛的下笔风格,又如【右下圆弧转向】这个笔形,在这个笔形里,王鏊总要在转向中途强注一口气力,下图

  左:《项母帖》,近墨堂

  中:《悯松诗》,北京故宫

  右:保利卷

  这个习惯,到了【右下圆弧转向并挑钩】这个笔形,则形成下图这样的笔效,而这种写法在早前是很难见到的,

  左:《项母帖》,近墨堂

  中:《悯松诗》,北京故宫

  右:保利卷

  王鏊的书法,在向奇崛和清森一路演化过程中,我们可以肯定的一点,是其有黄庭坚“山谷体”的参与因素。

  所谓的“山谷体”,最大特征有二:一是结字的右肩取势,二是横画的摇摆波动而出,目前所知,王鏊差不多接近60岁时,也就是致仕归田时才出现黄庭坚式的书写风格。下图

  黄庭坚《松风阁》台北故宫博物院

  《查处士墓志铭》,近墨堂

  保利卷

  《项母帖》,近墨堂

  笔画摇摆波动而出,本质是制造提按形成迟涩,从而减弱书写速度、达成节制,当其频率高时,即形成古人所谓的“战笔”。实际上,保利卷创制时的70岁左右,王鏊在黄庭坚基础上已更进一步,即不止是【横】用到“战笔”,而是竖向笔乃至全字都使用“战笔”,如下图

  左:《查处士墓志铭》,近墨堂

  中:《项母帖》,近墨堂

  右:保利卷

  这个层次的“战笔”是一种轻盈沉稳的提按变换行笔,不能用手疾或者刻意为之去理解,它的意义在于降低书写速度,速度降低了,相应的笔头反弹力对人肉身生命体的冲击强度也就降低,这就让书写进入一种更高等级的“养”而不是“耗”的层次,这个时候的写字,是字受控于人,而不是字本身借着笔力对肉身的强力反馈而吸食着人的体力和精神,这样的书写实际上已经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进入了“游于艺”的“入道”状态。显然,王鏊书至此,已是人书俱老之境。

  王鏊对黄庭坚的接受,大概是如下两个原因:

  首先,王鏊对黄庭坚十分认可和熟悉。《震泽集》中收录他生前题跋中,常见其引用黄庭坚语。王鏊甚至见过黄庭坚草书《太白秋浦诗》墨迹,并依其对黄庭坚的熟知为其鉴定。

  《跋黄山谷草书墨迹》

  山谷书《太白秋浦诗》,笔法颇不类故常,或疑非真迹。此不知书故也。公尝自评,元佑间书,笔意痴钝,用笔多不到,晩入峡,见长年荡桨,乃悟笔法;又云,绍圣甲戌,在黄龙山中,忽得草书三昧,则晩年之笔,与少时固异矣。安得以故我求之其间!笔阵所至,猛气轶出常度,然不害其为神骏也。观其自叙,因钱穆父之言,而改度湔祓旧习,且云摩围阁中,固知为晩年笔矣。(《震泽集》卷三十五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