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布斯堡国际拍卖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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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布斯堡拍卖公司藏品天价成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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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2024-03-2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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详细说明

  公司自成交行业进入调整期以来,在经历了持续4年的低谷之后,今年春拍秋拍市场有了回暖迹象。平稳中有提升的春拍秋拍业绩是我国艺术品市场发展趋向理智、结构组织合理取得的成果。成交场中的精品仍是藏家争相追捧的对象,高价的拍品引发广泛关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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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现藏于钱君匋艺术馆的“绩溪胡澍川沙沈树镛仁和魏锡曾会稽赵之谦同时审定印”是清同治二年(一八六三)胡澍、沈树镛、魏锡曾、赵之谦四人共同鉴赏金石拓本时赵之谦所刻,在印章的印款中,赵之谦简单地交代了当时的情况:“余与荄甫以癸亥入都,沈均初先一年至,其年八月,稼孙复自闽来,四人者,皆癖嗜金石,奇赏疑析,晨夕无间,刻此以志一时之乐,同治二年九月九日,二金蝶堂双钩汉碑十种成,遂用之。”此印在赵之谦印风中极具代表性,而且印章所涉艺事也颇为耐人寻味。本文通过相关文献与实物的对比和考察,探讨胡、沈、魏、赵的交游艺事以及印作的取法渊源、艺术特色等,并借此发掘印章边款在赵之谦书风转变过程中的重要作用。

  一 印章所涉艺人艺事

  清同治二年(一八六三)春,赵之谦客居京师应礼部会试未第之后,将精力投入到金石学研究中。因好友胡澍、沈树镛时在京中,遂三人得以聚首共研金石,并利用京中所见丰富的金石器物,开始进行金石碑版的研究工作,同时拟在考订精审的基础上双钩汉碑十种,择优而录之。此年八月,好友魏锡曾自闵中来京,与三人共聚于京师鉴赏金石,“奇赏疑析,晨夕无间。”至九月,《二金蝶堂双钩汉碑十种》刊成,赵之谦刻白文印“绩溪胡澍川沙沈树镛仁和魏锡曾会稽赵之谦同时审定印”以志(图一)。因此,这方印章不仅是赵氏艺术生涯中的精品之作,同时也是胡、沈、魏、赵四人“金石交谊”的重要见证。

  图一清 赵之谦 绩溪胡澍川沙沈树镛仁和

  魏锡曾会稽赵之谦同时审定印

  赵之谦(一八二九—一八八四),初字益甫,号冷君,后改字㧑叔,号悲庵、无闷等,浙江会稽(绍兴)人。咸丰己未举人,清代艺术史上著名的书画家、篆刻家。同治二年(一八六三)春,赵氏入京准备参加会试,与同在京师的好友胡澍相聚。胡澍(一八二五—一八七二),字荄甫,又字甘伯,安徽绩溪人。通医术,善书法,咸丰九年(一八五九)举于乡,从缪梓学。赵之谦早年入缪梓幕时与之为幕友,是即胡澍为上述三人中最早与赵之谦订交。赵氏前后为胡澍治印二十余方,俱见于《二金蝶堂印谱》(图二),胡澍亦为赵之谦《二金蝶堂印谱》及《六朝别字记》作序,二人还曾联名制墨,可见二人情谊之深。缪幕散后,胡氏因避战乱,曾在绍兴与赵之谦比邻而居,赵有诗曰:“乱离得欢喜,团聚从患难。寄居于我室,谈笑恒彻旦。僦屋更比邻,酒食互相唤。食贫偏壮气,感事同扼腕。”胡澍善篆书,其风格遒劲中有柔媚,飘逸中又见委婉,时受盛赞。钱松“石生”印款记:“皖友胡石生深篆法,邓石如后一人也。”陈雷“胡澍观”款记:“荄甫仁兄精斯篆,余心慕之,而未有以求也,今闻其将北上,急以素纸求书,极蒙慨许,余即刻石奉酬并以赠别。”赵之谦也对他尤为推重,同治元年(一八六二)九月,赵氏在温州为钱式示范临摹秦刻石《峄山碑》时称:“我朝篆书以邓顽伯为第一,顽伯后,近人唯扬州吴熙载及吾友绩溪胡荄甫……荄甫尚在,吾不敢作篆书。”其推崇之意显而易见。在篆刻思想上,胡赵二人颇为相似,魏锡曾集赵之谦印迹《二金蝶堂印谱》后,乃倩胡澍为序,曰:“窃尝论之,刻印之文,导原篆籀,子姬彝鼎,嬴刘权洗,多或数百言,少则一二字,繁简疏密,结构天成,以之入印,实为雅制。它如汉魏碑版、六朝题记,以及泉货、瓦砖,措画布白,自然入妙,苟能会通,道均一贯。”可见,胡澍也已意识到可将“汉魏碑版”“六朝题记”“泉货、砖瓦”等引入印章创作中,这与赵之谦“印外求印”的创作思想是相一致的。同治二年(一八六三)二月,赵之谦为胡澍刻“胡澍之印”,印款中以刻短诗述说二人真挚的友情:“印不值钱,产自青田,路七八千,入悲庵手,刻贻其友,曰可长久……”

  图二 清 赵之谦自题《二金蝶堂印谱》

  沈树镛(一八三二—一八七三),与赵之谦同为咸丰九年(一八五九)举人,二人有同年之谊。树镛字均初,号郑斋,江苏南汇人。生平喜收藏,金石器物所藏甚丰,尤对碑帖考订精辟。同治二年(一八六三),赵之谦与沈氏京中相聚,在京期间,赵之谦还一度寄居沈宅,赵之谦《致陈子余函》:“弟去秋移居永光寺中街沈均初同年家,均初即与弟刻《补寰宇访碑录》者,近以宅不吉,将迁居,弟必同住。”此年赵、沈二人分别买到《郑文公碑》的碑文和碑额拓本,而沈树镛慷慨将碑额赠与赵之谦,以成物聚之美:“癸亥客京师,余买得碑,沈均初买得额,因以畀余,书此志喜。”“手教敬悉,郑碑得额、玉匣、玉盖,所谓天生神物,终当合也。感谢并志喜。”赵之谦《补寰宇访碑录》的刊印,也是得益于沈树镛鼎力协助:“且过此以往,天下虽大,未必有人肯为我刻书。穷厄极处,尤恐一旦沟壑……如有人与我刻诗文,则不甚决;刻此,则决。决于刻此书,大错不过挂漏,不能指之为恶劣悖罔也。”“同岁生沈均初亦为此学者,毕力助搜讨,寒暑风雨,奔走告语。”在频繁的学术交流中,赵之谦对北碑的认识和观念也影响到了沈树镛,如沈氏在评价隋碑《隋修比丘尼梵石室铭》中便引用了赵之谦的观点:“㧑叔谓此铭落笔处一一如悬崖坠石,非真学拨镫法者不能。余谓惟撝叔于此铭中实力讨论过,故能说出秘传,惜无精拓本印证之。”沈树镛认为此铭“悬崖坠石”之笔势和“拨镫法”的笔法是赵之谦深研后得出的感悟,将其视为秘传,并对此深信不疑。沈树镛是清代最有影响力的碑帖收藏家之一,赵之谦在与沈氏的交往中,有幸见到了很多珍贵的碑帖拓本和金石器物,又与沈合编《补寰宇访碑录》,使眼界得以开阔,在此期间他提出“印外求印”,尝试将碑碣、造像、权量诏版、泉布镜铭等各种金石文字融入篆刻中去,如“松江沈树镛考藏印记”印款中:“取法在秦诏汉镫之间,为六百年抚印家立一门户。”赵之谦一生刻印非多,在现存二百方左右赵之谦印作原石中,为沈树镛所刻的就有三十余方,可见二人交情甚笃。

  魏锡曾(一八二八—一八八一),字稼孙,浙江仁和人。咸丰年间贡生,曾官至福建盐运使,好金石,又嗜印成癖,故自号印奴。同治元年(一八六二),魏锡曾与赵之谦在闽中订交,自此过从甚密,赵之谦的篆刻风格一步步走向成熟,魏锡曾从中起到很大的促进作用。魏锡曾不刻印,但对印学颇有研究,其对印学的见识和收藏,让赵之谦敬慕不已:“稼孙与余最善,不刻印,而别秦以来刻印巧拙有精解,其说微妙,且有让之与余能为之不能言者。”约同治壬戌六月,魏锡曾提出为赵之谦辑印谱,赵之谦为早年所刻“赵之谦印”朱文回文印补款:“稼孙索余少作,因检此示之,同治壬戌六月记于福州。”于是,赵氏便开始有意的大量刻印,以应魏锡曾辑谱之需:“近复刻名印七八个,可自来取去。拓后即还我,缘出月初行色匆匆,未便延误也。”魏锡曾也常对赵之谦的印章作出评价,如赵在为魏刻“稼孙”朱文印时,款中便记道:“稼孙目余印在丁黄之下,此或在丁之下,黄之上。”也许魏锡曾将赵之谦与丁敬、黄易等前辈高手相比并得出赵不及丁、黄的结论激起了赵之谦与古人争高下的好强之心,赵之谦在刻“赵之谦印”印款中云:“完白山人刻小印,亦不如是工。”“松江树镛考藏印记”印款:“取法秦诏汉镫之间,为六百年抚印家立一门户。”又在致秦勉锄札中说“弟在三十前后,自觉书画篆刻尚无是处,壬戌以后,一心开辟道路,打开新局。”可见,赵之谦的创作欲望完全被激发,这种情况与魏锡曾有很大关系。同治二年(一八六三)八月,魏锡曾因公务自闽中赴京,值得一提的是,魏锡曾在此次北上途中,专门携为赵之谦所辑的《二金蝶堂印谱》赴泰州拜谒清代篆刻大家吴让之,时吴让之生活穷困潦倒,在寓居的僧舍中接待了魏锡曾,让翁应魏锡曾之请为印谱作序,序中赞扬赵之谦“已入完翁室,何得更赞一词耶”。又认真评价道:“窃意刻印以老实为正,让头舒足为多事。”吴让之撰写的《二蝶金堂印谱》序文和魏稼孙所辑的《吴让之印谱》,引发了赵之谦撰写《书扬州吴让之印稿》一文,阐述自己不同的印学观点,两位篆刻大家通过作品进行切磋交流,所引发的一场艺术之争,成为清代篆刻史上著名的公案。

  赵之谦在客居京师与好友共研金石期间,其艺术风格发生了巨大改变。在篆刻上,他广泛地将汉碑、摩崖、泉布、镜铭等金石文字运用其中,并且创造性地将魏碑体书法引入边款创作中,他的书法取法更是完全从颜真卿转移到北碑。同治三年(一八六四),胡澍为赵之谦编著的《六朝别字记》作序时特别提到:“同岁生赵氏㧑叔,少为金石之学,多见汉魏以来碑刻,其作隶书有延熹、建宁遗意,今体纯乎魏齐。”可见同治三年时赵之谦的书法已经完成了“由帖入碑”书风的转变,这时已完全是魏碑的风格。

  二 印章之艺术渊源

  “绩溪胡澍川沙沈树镛仁和魏锡曾会稽赵之谦同时审定印”这方印章是赵之谦在京中与三位好友共赏金石时所刻,它见证了胡、沈、魏、赵四人的金石之谊,也显现出赵之谦极高的艺术水平。此印章为三面款,其中“余与荄甫以癸亥入都……刻此以志一时之乐”五十字记事小品为侧面款,“同治二年九月九日,二金蝶堂双钩汉碑十种成,遂用之”二十二字为顶款。这方印章风格特殊,它的印面与印款与先秦的《石鼓文》、汉碑、北碑墓志等有很深的艺术渊源。

  (一)印面取法

  赵之谦是中国篆刻史上一位关键人物,他提出的“印外求印”的创作理念在篆刻史上留下厚重的一笔,所谓“印外求印”,即是以钟鼎碑碣、造像题记、权量诏版、泉布镜铭等其他金石文字遗存来进行篆刻创作,如赵之谦刻“松江沈树镛考藏印记”边款:“取法秦诏汉镫之间,为六百年摹印家立一门户”;“沈树镛同治纪元后所得”印款:“篆、分合法,本《祀三公山碑》;“寿如金石佳好兮”印款云:“刻汉镜铭”;“沈树镛印”边款:“拟石鼓文”等。印章款识中,赵之谦印涉及到的金石古物有《石鼓文》、秦诏版、汉碑、造像、钱币等。例如《石鼓文》(图三)是目前中国存世最早的石刻文字,它的字体介于大篆和小篆之间,即上承西周金文,下启秦代小篆,字形方正端庄,点画饱满圆润,唐以后书家多对其青睐有加,明代朱简在《印经》中云:“摹印家不精石鼓款识等字,是作诗人不曾见《诗经》《楚辞》。”

  图三 先秦《石鼓文》拓片局部

  图四 清 赵之谦沈树镛印

  赵之谦对《石鼓文》有着相当深厚的兴趣,所刻印章中“沈树镛印”即为对石鼓文字的模拟(图四),“绩溪胡澍川沙沈树镛仁和魏锡曾会稽赵之谦同时审定印”这方印章的篆法亦是取法自石鼓,赵之谦在边款中虽未注明是取法何处,但是将其与石鼓文进行比较,就显而易见了。结合印面看,这方印章篆文都呈现出方正、朴茂的韵味,结字匀称适中、重心偏下,点画起止处饱满圆润,转折之处浑劲圆融,势态风骨嶙峋而又旖旎多姿,与石鼓文之风韵相吻合。

  图五 汉《莱子侯刻石》拓片

  图六 赵之谦印款选字与北碑墓志选字对比图(一)

  图七 赵之谦印款选字与北碑墓志选字

  对比图(二)(上右二为“老”,因点画更似,遂用)

  此印之章法乃是取法自汉碑,印面篆文共二十四字,由于印文较长,遂将其分为六竖列,每列均为四个字,间隔之处加以界栏,把原本难以安排的印面处理得极为妥当,一任自然,这种界栏的形式最早可以追溯到早期的隶书石刻,比较著名的有《居摄二坟坛刻石》《禳盗刻石》《莱子侯石刻》(图五)等,皆采用直行界格。赵之谦制《二金蝶堂双钩汉碑十种》与编《补寰宇访碑录》时,曾对汉碑进行过深入的考证研究,将汉碑的风格特点运用于印章中,也是符合赵之谦“印外求印”的印学思想。“浑厚”是赵之谦印论中最重要的关键词之一,他说“汉铜印妙处,不在斑驳而在浑厚。学浑厚,则全恃腕力。石性脆,力所到处,应手辄落,愈拙愈古,看似平平无奇,而殊不易貌。”浑厚的印风,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刀法,赵之谦的刀法早年受到“浙派”“邓派”的影响,胡澍曾在《二金蝶堂印存》序中叙述赵之谦的学印“初遵龙泓,既学完白。后乃合徽、浙两派,力追秦汉”,“浙派”善用切刀,刀法生辣,风格古拙苍劲;“邓派”善用冲刀,刀法爽利稳健,有很强的笔意性。同治二年(一八六三)秋季,赵之谦为魏锡曾刻“钜鹿魏氏”的边款中论述:“古印有笔尤有墨,今人但有刀与石。”赵之谦刻印尤其注重笔画之间的书写关系,刀法与笔墨情趣的表现,使笔画的内外部气息通畅,作刀如笔,展现出很强的笔墨意味。